Monthly Archives: March 2010

那时候

那时候其实非常适合沉默。 微风吹来草场的味道,球场传来拍球声,偶尔会听见小鸟在吱吱叫。 下午的学校,不会有人到课室来,我们有很多的时间,继续着沉默。 其实,已经快六月了,我们都知道,所谓的时间,其实不多了。   我们在禁锢的血肉诞生, 在忧伤的战斗中成长, 在时间的流转中失去彼此。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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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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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望

今天ah wong从迪拜回来探望梅姨了。 我无从得知当身在外国的他听见这消息时的感受,以及这两个星期和回程的心情, 只见他到家门口,戴着墨镜向我们示意,然后就跟着她到中华纪念馆去。   途中他的话不多,仅仅告诉我们他在迪拜的工作如何,或是问问外婆和家人们的近况以及后事处理得怎样了。 到了灵位前,大家都没准备香烛,只有他手中的一束鲜花和一盒梅姨喜爱的香烟, 加上每逢周日他陪她去吃早餐的肉骨茶和猪脚醋。 梅姨的口味向来都是那么重。   灵位上的照片还没完成,听他们说是要等四十九天后才能够放上去。 尽管如此,在为梅姨点着香烟当儿,他已不断地在抽噎了。   **********   之后的打算是到梅姨家去,看看那些他的衣物需不需要拿走,以及他想要保留的遗物或纪念品。 刚开始他并不想去,他担心承受不住,但在外婆和阿姨们的劝导下,他还是随着我们一同前去。 刚到门口,他已伏在驾驶盘上痛哭了。 大家的眼眶都红红的,没人回到这里会觉得好受。   平静下来后,他说他什么都不要,只留下一架他送给梅姨、很特别的打火机。 其余的家具,遗物等等,则让我们每一家都带一些回去做纪念。 永远永远的纪念。   ***********   他们认识超过十年了,我相信他也向她求婚了好几次,因为去年在一个聚会上,他借醉问外婆说可不可以叫外婆妈妈。 当然梅姨即刻打圆场说他醉了、发神经,要我们不理他。   也许是她中学毕业后就离家出走、自力更生的原因吧,个性强韧的她不相信婚姻、婚约。 合着来,不合则分,她不想被另一半绑着、束缚她的社交圈。 也许,也许她的计划是在四十五岁退休后,和他到处去旅行? 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。   ***********   送我们回到家后,他再次流泪。 他说,以后他仍然会回来这里和我们聚聚、喝酒聊天。 外婆对这准女婿说,当然无任欢迎。 要他回到这里,并不容易,但仍然盼望这天的到来。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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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

好不容易在这周六找到些私人空间,才能够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 整理梅姨的遗物,后事和上律师楼办手续等等已占了大部分时间,除此之外还得兼顾处理工作和新店的杂务,加上和uncle kok hwee计划开的餐厅等等,真让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。 有时还不得不乖弟弟受伤得真不是时候。 所以,伤心的时间并不多,虽然偶尔在脑海闪过:“诶,她真的不在了····”。 还是不太能接受,每当想到这点时,泪水还是会不禁地在眼眶打转。   事实上,我曾设想过许多可能发生在亲人身上的事,比如说车祸、意外、疾病等等。 只有这个是我无法想象的。 她会到哪去?她现在的感觉如何? 我祈祷、祈祷、再祈祷,祈求您以您的大爱给她一个美好的归宿,就算不是在这个世上。   基本上,就我所见,家人们的状况都还好,毕竟逝者已逝,生活还是得继续。 除了一些三姑六婆们唯恐天下不乱与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以外,一些熟客及附近好友们的鼓励也是支持我们的动力。   有时想想,在我活过的这二十八个年头里,我经历的还真不少。 小时候看着家庭的纠纷、亲戚们的背叛、爸爸的事业从巅峰跌落谷底。 读书时代的浪荡、放纵、挥霍和无忧无虑。 好不容易到年纪大了些,开始体会及享受家庭之温暖的时候,却发生了爸爸中风与梅姨的事故··· 我不得不感慨,为什么一些我能打从心里觉得幸福的一些事,总是不能长久?   事业方面,跌跌撞撞走到现在,试过被人阿谀奉承,也有受尽屈辱的时候。 满身伤痕走过这些,才晓得哪些是人、哪些是鬼。 试过私人户头里有十几万现款,也曾经只剩下两百五。 你说我能不看开吗?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天长地久?   总期盼着这一生能平平淡淡地过,我讨厌戏剧性的演出,但自身经历的却像过山车。 如果细细描绘,也许能写成一本书了。   你紧紧握在手中的,其实未必那么重要,推开门、走出去,你才会知道外面世界有更多值得你握紧的。 我相信,无论口中如何抱怨,内心深处我是感激自己经历的这一切。 被千锤百炼过心,已不会为任何事故动摇了。   原来,真的已经过了十年。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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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

原来,原来我真的再不能和你说话、问你问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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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

当时,你命令我们在一簇艳红的花前拍照。 我们不喜欢花,也不喜欢被勉强,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   现在,相片里魅力的花色已褪,我们长大,而你已离去。 我始终无法忘记那一天,你一直笑着哀求我们: “笑一个嘛!笑一个嘛!” 如果我们当时带着甜美的微笑,该有多好。   回忆像褪色的相片一般老去。 重新上了色,却依然感觉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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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式

我参加你的告别式。 没人想与你道别,所以大家的眼眶都红红的。 我静静站在一边,望着家人、朋友,想念着你。 四周的布幕不安份地飘动,带着纸张燃烧的呛鼻味。   脑中不自觉地想到未来的日子没有了你,工作会多么地困难,我对不起你。 但是我想到你将缺席我的婚礼、不能好好地疼爱我的孩子,你也对不起我。   星期三的傍晚,闷热的天气中,我睡着了。 窗外传来狗儿的吠叫声,日子继续地过。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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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负

直到现在,我的脑海还未能抹去那一幕。 仍然尝试地说服自已,这不是一个噩梦、不是幻觉。   这是个我会一辈子背负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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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

间隔着一段距离观察死亡,其实是一种美。 想像鱼儿逆流而上、力竭而亡是为了产卵。 死亡其实是某种诞生的开始,   原来,真的是时候说再见了。 我要再见、我们一定要再见。   或许离别,真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。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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